揭开鬼魅般头痛患者的面纱

——记宁德市中医院脑病科孙清已副主任医师治罕见头痛的故事

头痛是临床最常见的疾病，也是大众熟知的症状，相信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经历过头痛的不适，只是程度、时长不同而已。但近日，我院脑病科接诊了一位罕见头痛患者，历时四年，反反复复，与临床常见的头痛性质不同，堪称鬼魅般的神奇，在经治医生孙清已副主任医师的精心治疗下，神奇般恢复了。

如何神奇？一起跟随孙主任，揭开鬼魅般头痛患者的面纱。

患者黄某，男，现年47岁。2016年秋季，无明显诱因出现反复发作性左眼眶后疼痛，伴左眼结膜发红、左眼流泪、流涕，头痛放射至左侧颞部，头部重着感，疼痛时伴乏力、情绪焦虑、失眠。先后在多家医院就医，服用“西比灵，布洛芬”等药物，有所减轻，但，均不能彻底改善。四年来，患者因为头痛，四处求医，长期倍受折磨，苦不堪言。

2020年9月1日，黄某就诊于我院脑病科。据介绍，黄某10多天前头痛症状再次发作并加剧，每日下午固定时间发作，发作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，缓解后如正常，次日再次发作，周而复始，如闹钟一样精准。规律地头痛，每年入秋发作至入冬缓解，每日16时开始至18时缓解，让黄某担心是不是鬼神附体，而表现异常焦虑，特别是每天下午16时左右，黄某就开始焦虑、惶恐，伴随着头痛程度的加剧，心情无比沮丧，常常抱头大哭。

脑病科孙主任接诊后，详细了解黄某的既往病史，并进行了认真的体格检查和辅助检查，以头痛待查收住入院。

经过检查，黄某既往有“腰椎间盘突出；非萎缩性胃炎；右肺上叶多发小结节、肺气肿；胆囊息肉样变；前列腺肥大”病史；入院后检查①查2020-09-02临检血常规：正常；2020-09-02罗氏发光甲功三项：正常；2020-09-02生化血：钾：3.47mmol/L，总胆固醇：5.77mmol/L。②[2020-09-01]-颈部动脉检查：双侧颈动脉及椎动脉未见明显异常；③[2020-09-03]-1.5T脑磁共振血管造影(无打造影剂)MRA+1.5T磁共振单个脏器扫描MRI：空泡蝶鞍；脑部MRA未见明显异常。由此各项检查只能诊断“轻度低钾血症；高胆固醇血症；空泡蝶鞍”。

这些检查结果与这个神灵附体般的头痛关系不是很密切呀！究竟是什么原因？带着疑问，孙主任反复琢磨、细细思考，推敲患者头痛的性质——每年秋季、每日16时—18时开始发作性头痛，眼眶后痛，伴流泪、流涕，结膜发红等，18时过后逐渐头痛缓解，止痛药物等常规治疗头痛的药物均疗效差；查体正常；各项检查包括脑MRI等大致正常……，这会是什么病呢？细思中……,突然，一个久违的医学名词、疾病诊断闪入脑海——“丛集性头痛”。孙主任像哥伦比亚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兴奋，说干就干，治疗开始。

第一步：在患者头痛发作时，予以100%纯氧面罩吸氧（氧流量7L/min）,床边密切观察，约15分钟后患者诉头痛逐渐减轻了。说到此，也许有人会提出质疑，如此剧烈的头痛，单纯吸氧就能缓解，这样谁都可以当医生了。可是，在孙主任的治疗下，患者自诉的头痛症状真真切切的减轻了。

患者在面罩给氧治疗中

第二步：待患者头痛逐渐缓解，继而予以地塞米松10mg+N.S 250ml静脉滴注 qd.联合丙戊酸钠 0.5 qd缓解期巩固治疗。

治疗第二天，患者头痛明显减轻。

第三天，患者自觉头痛完全缓解如常人。

持续连续治疗1周后，头痛症状未再发作，予出院。

出院后将激素改为口服，并缓慢停药；丙戊酸钠缓解期巩固治疗。

2020年10月16日，孙主任随访患者出院后的情况。黄某在电话那头开心地回复：没再复发，我以为这个头痛是奇怪的鬼病，之前吃了好多药都不好，每次发作疼的我受不了，我心情非常的绝望，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头痛顽疾就此治好了，太感谢孙医生了。他笑的是那样的甜蜜、那样轻松。

至此，患者担心的鬼神附体其实是“丛集性头痛”。

据孙主任介绍，“丛集性头痛”非常罕见，国外文献报道发病率为0.033%-0.4%，我国发病为0.0048%。在孙主任从业16年的职业生涯里，此例是第三例，可见非常罕见。

丛集性头痛的发病机制及病因目前仍未完全清楚，与遗传因素、神经血管学说，下丘脑学说等有一定关系。

丛集性头痛比较有特点，重度或急重度的患者发作时表现为单侧眼眶后、眶上区、和（或）颞部疼痛，未治疗疼痛持续15分钟至几小时不等，头痛常常伴有结膜充血、流泪、流涕，额部或面部流汗，面部潮红，耳胀感等等；发作规律，隔天一次至每天8次，时间相对固定，规律发作，亦可有每年某个季节发作等，各项辅助检查包括脑磁共振等均提示正常。

在治疗上，孙主任认为发作期主要给予氧疗和曲谱坦类药物治疗；缓解期一线药物可用皮质类固醇、维拉帕米等，二线药物可用美西麦角；三线药物可用丙戊酸钠等。（孙清已 缪苑华）